闻言,钱掌柜觉得他儿子想得太过简单。他提醒钱勤学,“哪怕宁哥儿有个良民户籍,秦家哪里能够供得起他求学修业,供得起他县试、府试、院试,还有往后的乡试?”
至于会试,钱掌柜想都不敢想。他自己的儿子,他都只盼着能够过了院试得个秀才,像孙夫子一样在县里能够收些蒙童传道授业。
“一个读书人拖垮一家人,秦家恐怕拖都没得拖。宁哥儿的表兄们与你同在孙夫子底下修业,你若不死心,可明日回私塾时打听一番。”
钱掌柜的大实话让钱勤学陷入了思虑。他对秦朝宁的同情,怜惜,爱莫能助等各种情感糅杂在一起,让这个十四岁少年的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
如果明知道前方无路可走,还要给对方希冀,实在残忍。
钱勤学羞愧得半垂下脑袋,朝钱掌柜说道,“孩儿知道了。”
而军户营区里
往日酉时前后,各家汉子便会归家的,今日快戌时了都不见他们的身影。
眼瞧着太阳要落山,天将黑未黑,各家走出好些人在小路上四处张望,向邻里打听消息。
秦柳氏带着三个子女也出来了。
家里的哺食都放凉了,秦石还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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