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凛然地看着所有军户士卒从眼前出发。
这些军户士卒装备稀疏,少有铁甲披身,大多数身背箩筐,脚着草鞋,手持刀具、兵器。但是他们的神态是无畏的,是服从的,一言不发随命令前行,走向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命运。
秦朝阳一直跟在队伍后面,随着军伍走到了县里,直到他们离开盐边县的地界,他才空空落落沿路地返回。
当天的盐边县,这么多军户士卒途经县里,老百姓们纷纷出来围观,整个县里是人声鼎沸的。
而东篱书院内其实也听到了动静,他们对于外头那般吵闹十分不解。
在孙夫子讲堂其间,许多学子总是走神,对外面所生何事当真甚是好奇。
不过,孙夫子管得实在严,不允许他们东张西望,也不许他们下堂后往外面跑去看热闹,以至于书院内除孙夫子以外,竟无一人得知盐边县军营拔营。
坐在启蒙班甲班里的秦朝宁,一整天总觉得心神不宁。
不过,书上的内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孙夫子喊他起身提问都能对答如流,以至于其他人便没看出来异样。
重新坐下后,他十分不解地抬头看向书院的围墙,小手捏了捏手中的乌木猪鬃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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