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起, 提笔为孙夫子写起了悼文。
这么一折腾,他四更天才回到床上阖目歇息。
远在临聿府城的秦家一家子,钱家一家子,连带着梁梓稳与柳三郎都有些担心秦朝宁在知晓孙夫子的事后会过分伤怀。
他们知道, 秦朝宁对于孙夫子这位启蒙先生多年来都十分敬重, 每年都要让镖局往东篱书院捎带不少东西。
只是,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
而秦朝宁孤身一人在京, 身边没个能说说话的人,分担面对亲近之人逝世所带来的那些忧愁, 这才使得他们多少有些牵挂。
翌日, 秦朝宁倒是如常上朝了,并未沉溺在纷杂的情绪当中。
今日的朝会上,历帝看上去有些阴晴不定, 百官们皆有眼色地不主动去触他霉头。
一时间,大家都聪明了, 太和殿内竟是无人启奏。
众人的视线大多看着手中的笏板,或是看向自己的鞋子, 被殿内碳炉子的几分温暖熏得有些许睏顿之意。
不过,底下的官吏他们无人发声,历帝却是有一堆话想说。
他见他们各个都半垂着脑袋,一脸恭顺模样,又思及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私底下什么破事都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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