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和作业,离开时朋友和老师给的小礼物,站在路边;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站到了天黑,站到了双脚酸涩,路过的行人都在回头看他,而他只能深深地把头低下去——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因为这个城市他也才刚来一年多。最后,是一对晚上散步经过的老夫妇,上前过来,问他,孩子,你是怎么了?
他跟这对友善的老人借了电话,打给了他的姨妈。他姨妈立刻买了最近的一趟机票,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他一个人蹲在路边,两条酸痛的腿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但他没有离开这附近;或许是还抱着有那辆开走的车会回来接他的期望。但是没有。
女人从的士车上下来,冲过来抱他的时候,他才终于哭了起来。
余宸明从梦中睁开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下去,弄湿了枕头。他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好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床很软,但是酒店的被子有点过于沉了,压得他难受。他像是要摆脱这种沉重感觉一样,一边擦着脸一边下了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习惯性拿起手机看了看,看到john半夜三四点给他发了几个通稿和方案,他没点开,只是回了条信息:都可以,你们选。然后想了想,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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