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冲我撇了撇嘴,我站在廊外台阶下,青石铺的瓦路还残着昨日的雨水,倒映出阴霾霾的天空。
我撩起裙摆,在沐瑾惊讶的目光中坚定地跪了下去。
冰冷的路面与膝盖接触,带来一阵细碎的痛感,缝隙中漫延的雨水沾湿了衣裤,寒意瞬间涌遍全身。
“爹,娘,是女儿不该瞒着你们,但倾城坊当真不是世俗不容的腌臜之地,否则女儿也不可能在那里待这么久。祀柸作为倾城坊的坊主,教导了女儿很多从前不知道的道理,他让我知道,女子并非只能仰靠男人,并非必须遵守封建礼教相夫教子,我能在倾城坊中凭借自己的能力占据一席之地,能做好那些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亦能靠着自己手中的权利帮助他人,哪怕只如微末一般渺小。
倾城坊中的众人无论是因生计所迫抑或机缘巧合而来,他们挣钱的法子也不是全然靠出卖身体和姿色,多数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坊中立足,琴棋书画、诗词曲艺皆有所长,您又如何能仅凭世俗的狭隘观点就看轻、看贱他们?”
口中的热气与冷风相遇被迅速瓦解,我直直跪着,双膝已经麻木。
“世人皆有万般苦,如果不是没得选,谁愿意沦落风尘被人狎玩?他们不像我还有疼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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