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人,所谓血缘的羁绊,在无法达成的共识面前脆弱的宛如一张薄纸。
顾乐殊的一句话可以颠覆他人的命运,他对此完全不在意,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力。那些人在他眼里只是玩偶,他手里握着操纵玩偶的线,一个不开心,线随时会被剪断、玩偶随时跌落深渊。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把玩偶当作和他一样的人?
所以自己呢?白榆一直觉得自己是他眼里的人,可是现在,这个念头产生了动摇。她是不是也是顾乐殊眼里的玩偶?只不过比其它的玩偶更珍贵一点?
她不愿意、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在这个过程,她无法避免的认定自己是个很差劲的人,明明哥哥对她这么好,她现在却用这么阴暗的心理揣度对方。如果从更普通、更宽泛的视角看待整件事,她现在就是在因为“外人”和对自己最好的亲人闹矛盾。她怎么变成了这么糟糕的人?
每天在家看见顾乐殊变成了一件无比折磨的事。白榆越来越想赶紧离开,自己单独生活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距离会不会产生美,但至少要尝试一下。但她现在除了上课的时间,身边都有人陪着,她根本没法去看房子,甚至连避开顾乐殊去新的地方住都办不到。
纠结了一周,白榆不得不找司律寻求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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