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指尖勾住肩带调整晾晒角度时,腕骨凸起处浮现淡青色的筋脉。
“走了吗?小彦,我的浴巾。”
浴帘后忽然伸出半截湿漉漉的手臂,肘弯凹陷处积着小小一汪温水,随呼吸泛起细密的涟漪。
芜彦如梦初醒。
他没法回应,有些错乱地看着芜斯意伸长了手臂去够塑料盆,水珠顺着肘弯滑落,在瓷砖上砸出深色的花。
芜彦凝视那道蜿蜒的水痕,直到它消失在排水口边缘,他才腾出手去拿浴巾,潮湿空气里顿时灌满布料摩擦皮肤的窸窣。
让情绪如浴室水汽般无孔不入,既粘稠到令人窒息,又虚幻得无法捕捉。
还没听到姐姐的道谢,他已经慌张离去。
当芜斯意穿着睡衣回房间的时候,芜彦已经在铺床单了。
房间里是黑的,这个大活人在残余的月光下自如地动作。
她畏光,所以没有开灯,阴森森的白炽灯亮起来照得刺目,太惊悚。
瞥了眼那被抚顺得平平整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被褥,她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家还有一位民兵?”
芜彦手一顿,转而掀开被角,似乎是说既然洗好澡了就快快入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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