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尔听见雪地里那双靴子的声音时,动了动僵着的脖颈,抬了头。
视野里先落下的是一片雪白的衣袍,再往上,锦缎覆着白玉般的皮肉,衬得来人身形清瘦高挑,仿佛一具剥了皮的瓷人。
商厌生得极瘦,身形修长,宽肩窄腰,身量在这群同龄少年里也鹤立鸡群,坤泽的骨相偏柔,偏生这位二少爷长得干净利落,唇角弯着,透着股狠意。
连怀中抱着手炉的那双手都瘦长苍白,指尖粉艳,血泡着似的的。
少年一副极为好看的皮囊,却不显柔,反倒像剜了人的魂魄来雕的,生了双凉薄的眼眸。
那眼尾轻轻勾着,漆黑阴影里藏着点猩红,盯着人的时候,像盯着一只待宰的畜生。
又尔抿了抿唇,没收起的狐耳无声地贴紧发间。
这人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活物。
活像是天光下雕琢的一块冷玉。
可又尔看着,只觉心里生寒。
这少爷厌恶她,生得再好看,在她眼里,也是个活阎王。
她有一瞬恍惚,仿佛自己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截剥了皮,洗净血的白骨,披着人皮走在雪里。
商厌低头看又尔,眸底浮了些兴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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