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摁住他,将那被进士们裹得惨不忍睹的纱布扯开,重新把伤口包扎好,那是军中独有的止血包扎法。
“真丑。”裴昀不高兴。
“能止血就不错了,你还挺挑剔?”
“你不也是吗?”裴昀顺势往石头上一躺,侧头看他,“连汉光武帝刘秀都说,‘仕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铿然一怔。
他出生将门世家,祖上出过三品武将,才能年纪轻轻进入金吾卫做了校尉。这身份羡煞旁人,可他并不喜欢,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冷淡沉默。
“男儿当戍守四方,在皇城大内执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裴昀多看了他一眼:“有志气,你想去边关?”
叶铿然点了点头。
曲江边的梨树盘曲高大,树下凉风习习,叶铿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军中待过吗?”
“没有。”裴昀不解,“怎么这么问?”
“你打马球的时候组的‘一字长蛇阵’,我们军演时学过。”但他没想到,这阵法还能用到马球上。
“我虽然没到过军中,但我读过兵书啊。”裴昀半点也不谦虚地说,“这点东西难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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