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它的头颅可以入药治世间百病?乃无价之宝?”道士厉声喝问。
“莫非,”陶鸩冷笑,“道长只是想借陶某之手,捉到月兔砍下头颅?”
道士也自觉失态,脸色连变了好几下:“自然……不是。”
新的紫毫笔终于做成了,而那时冯花影已经病了好一段时日了。陶画师开始只以为她是普通风寒,可后来拖到许久仍不见好,再后来,郎中摇着头说心病沉疴,药石罔效。
再后来……偌大的府中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陶鸩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想念起她温柔笑语,想起曾经的暮暮朝朝,这才发现,自己心头永远填不满的遗憾——不是画,而是她。
“纳兰哥哥!你看这棵桂树!”曾经,她顽皮地将手背在身后,“多漂亮的树!以后我们一起在这树下听春雨、看夏雾、接秋露泡茶,等寒冬大雪纷飞,年年岁岁。”
“好。”
“纳兰哥哥,你最有学问了,给这棵树取个名字好不好?”
“取名字?”
“对啊。”
“……就叫阑珊梦吧。”
他们执手站在树下,仰望着所有的花朵耀眼闪烁……阑珊梦,阑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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