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彼此负责,对家里负责。我在学习当姊姊,也在学习当她们的恋人。」
「爸爸,」程蓝很少用这个称呼对他说完整句子,她在说的时候抓紧了我的指尖,「我会把自己顾好。也会顾好姊姊和——沅。我会念书,会练琴,会跑步。我不会逃。」
父亲看着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视线躲闪。茶几上的木纹像一条条细小的河,朝着不同方向流。他最後吐出一口气,像把冬天门缝里卡着的一丝冷气排掉:「我不知道怎麽看这件事。也许我需要时间。也许我会说错话。你们——给我时间。」
「我们也需要。」我说。
「还有一件事,」他补了一句,有点笨拙,「牙刷……摆好看一点。」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笑了,母亲在厨房门边也笑。笑声不大,但像汤里那片萝卜,烫得刚好,咬下去有清甜。谈话没有把任何人b到墙角,没有定义没有宣判,只有一个句号和几个未来的逗点。
晚上回房间,我们把带回的小尺寸海报贴在小书架旁,心形的雾膜在钨丝灯下泛着柔的光。便条纸上「家规暂定版」旁边多了一张新贴的——是父亲写的,字迹偏y:「四,家人吃饭时先吃饭。」括号里用较小的字又加了一句:「谈话不逃,时间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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