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要放枕套里才行,避免眼睛脱落。」程渝说话不眨眼,像把SOP从心里的cH0U屉拉了出来。
我把枕套递过去,偷看熊被塞进去,只露出一颗耳朵,像在跟这间洗衣店打招呼。投币口吞掉一枚枚十块,一阵银sE的「叮啷」之後,水注进圆窗,洗剂如云散开。机器转动,泡沫像一场迷你暴风雪,开始在玻璃後面打旋。
「这格贴个时间。」程渝撕下便条,写:19:42—洗程,贴在圆窗角上。她的字乾净得像新熨好的衬衫。
「你真的很Ai写时间。」我笑她。
「写下来b较安心。」她低头贴好,又抬眼看我一下。那个眼神我认得——我们家的布告栏第七条:遇到外面的声音,先看彼此一眼。这里没有外人的声音,只有机械的水声和各自心里还没说完的话,但她还是看了我一下,就像在说:我知道你在。
「口袋先清。」程蓝把外套翻过来,一个一个掏。掉出一张公交卡的收据、两颗被压扁的牛N糖、几颗石头。「这是河堤的。」她捧在掌心,「跑步时捡的。」
「你哪天会把整条河堤带回家。」我接过一颗,圆得刚好塞在虎口间。
程渝清她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张压得很平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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