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她说了假话,舌面会起白点,会像蛇一样长鳞;如果她沉默,会遗失一件她「以为不会忘的小事」。她想了两秒,抬头:「——她曾经对我发过誓,说她能保护我。」
安米莱蒂没有眨眼,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为什麽要锁?」己多问。
「因为那是她最会拿自己开刀的地方。」倪雅的声音很轻,「她保护我,就会忘了自己。我不想让世界用这句话缠住他。」
她挑起骨节,铃声很浅。
骨头在牙间碎开的声音,像摔碎了某个温柔的伪装。
第二问毕。依然有人撒谎,有人诚实。
李问的汤面没有再缩,像一面没风的湖;洪语的舌尖起了几颗极细的白点,像被沙子蹭过,她怯怯地开口却发出嘶的声音,他变得又哭又笑,努力装作没事;安特蒙喝得粗,像用酒把胆子灌回来;法兰?派尔把铃子摘下来捏在掌心,像握住了一段要逃走的旋律。
第三道菜尚未上,钟声却先来了——不是屋内的,而是地下的,远远的一声「咚」,像是前面那道门,又呼了一口气。
戴丝琳忽然把头微偏,像听见了什麽很轻的音。
他低声对荷拉:「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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