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一路,终于在一间破屋中看见冬宛。她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婴儿,那孩子小得可怜,脸上还有几道自己乱动抓出的红痕。冬宛正拿帕子轻轻擦他的脸,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温柔,甚至透出一点隐秘的欣喜。
一GU酸意猛地冲上心头,那时的我还不懂这叫嫉妒,只知第一眼就不喜欢这小团子。
她抱孩子带我回了住处,小心将他放在铺盖上,命令着我:“坐这儿看着他,别乱动。”说完,她像换了个人,先前那副病弱一扫而空,浑身绷着GU看不见的劲,转身g活去了。
我老实坐在原地,盯住熟睡的婴儿,努力回想弟弟的模样。可那时分别得太急,我竟记不清了。
冷g0ng里只有麻雀偶尔飞来,这孩子按规矩排第五,“五雀儿”就成了他的小名。
“雀儿,五雀儿。”我烦躁地伸出粗短的手指,戳了戳他软乎乎、泛着红血丝的脸颊,小声嘟囔,“你一点儿都不好。”
你会把冬宛本就不多的那点心思,全从我这儿分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