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伤人。
惊鸿堡上下五十多口人,在这一夜里悉数死亡。
胤野足足有十五个月的时间,记住她每一处经过的地方、每一个见过的人,各种常规及非常规的堡中日常,然后据此在心里杀了他们无数次——沉浸于杀人及逃亡细节的擘划,是自苦刑中转移注意力的绝佳良方——再把最好、最合理的部分组装起来,检讨整体架构的流畅性与美感;到实际施行时,可能还添上了「最省力」这一项。
拜惊鸿堡遗世独立之赐,胤野保守估计她有三天的时间,定期的联外管道才会察觉堡中有异,所以吊着梁度离夫妇的命,整整折磨了两天。
梁度离不到半日就被彻底击溃,可惜他对「那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只知灰袍蒙面,武功高得出奇,身形无有可供辨认的特征,直如鬼魅幽影,倏忽出现在堡中书斋。
他抱着可有可无、反正逃不出对方手掌心的消极心态,开出「跻身东海正道七大派」这种荒谬绝伦的条件,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顾挽松出面相邀,并以五对一的压倒性票数,延请惊鸿堡梁氏入盟。
梁度离既惊且服,同时亦有扬眉吐气之快,从此甘屈牢卒,甚至开始洋洋得意,不把六派放在眼里,才有后头独力诱捕胤野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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