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五个月,就会明白:厄运本是人生的故态,幸运却可一不可再。
最终我是堡内唯二的活人,这本身就是运气。
「怀孕期间,我一直在想救他的办法。
事实是:解了将他锁在石墙上的玄铁镣铐,他是一头逢人就生吞活剥、捅阴裂死——我分不出这两者的差别——的暴虐怪物,我无法唤回他的神智,假设还有的话。
一旦解开镣铐,头个死的就是我,他两天没吃东西了,瞪我的黄浊眼里全是饥火。
「我只有一天的时间离开幽远滩,我没法带着他走。
我用仅有的一手一足,勉强转动铁笼外的床弩,第一枝铁锥直接射穿了他的肚子,他咆哮的痛呼声几乎让我以为地牢要被震垮了,我看到头顶的砖缝沙沙落尘,像下雨一样。
「第二枝铁锥射中左臂,这架弩是浇死在地上的,瞄得很准。
另外两枝我忘了射哪儿了,回神才发现自己满眼是泪。
他明明……已看不出是人,狰狞到简直是恶梦中的恶梦,但疼痛的样子不知怎的,看起来就是他。
人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会显露本我罢?「我用珂雪削断笼锁,拖着身子和刀走进去。
他露着黄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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