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是这样美好的夜色。
咚咚咚,锵锵锵……一阵口急急切切的锣鼓似风,引起了人们的一片欢呼声。
随后,悠扬的胡琴声伴着清脆的鼓板,托出了高亢的梆子腔的歌唱。
“对棚”戏开场了。
“好啊,好啊……”黑压压的观众涌动在小学校操场中间,一会儿为东边这一棚叫好,一会儿为西边这一棚加油,在不时出现的演唱高潮里,人流一会儿涌向这一方,一会儿涌向那一方,像一股股不安定的潮流,涌来涌去。
啪、啪、啪,闪光灯频频地闪着,那些骑摩托车从县城赶来的男男女女,不断地变着角度,按动照相机的快门。
“精彩精彩,这‘对棚’戏的场面,在城里可是看不到了。
”他们兴奋地跑上跑下,嘴里不住地赞叹着。
“对棚”戏,在我家乡的婚丧嫁娶礼数中是最排场的喜庆方式,也是一种最残忍的喜庆方式。
它以两班艺人的残酷竞争为代价,换取了一种最刺激人心的畸型娱乐。
一个场地上,面对面搭了两个戏棚。
双方同时开锣,同时演奏,置于中场的观众们就有了选择欣赏的权力。
哪边唱的好,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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