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在帮母亲的腔。
“那不成。
没个输赢,明天迎亲时怎么办?”是啊,这倒提醒了人们。
按照对棚戏的规矩,输者,迎亲时要排在新娘的轿后面;胜者,才能排在新娘的轿前面。
如果不弄出输赢来,迎亲时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抓阄吧!”庾三怀想了半天,终于从足球比赛平局时*抽签决定输赢的规则里获得了启发。
抓阄的结果不言而喻,耍赖的西棚抓了赢,*本事的东棚却抓了输。
这样一个不公平的结果,并没有挫伤东棚人的积极性。
在手运不佳失利后,他们在第二天的迎亲中使出平生气力,吹打得十分精彩。
沿途,他们不时地被观众搬出的一条条板凳拦住,光是红包就收了二十多个。
东棚虽败犹荣。
在以后的婚丧嫁娶活动中,据说东棚的生意比西棚红火多了。
───────────注释:戏曲中的锣鼓曲牌。
风俗:在结婚迎亲的路上,如果沿途看热闹的观众觉得哪个吹鼓班子演奏的精彩,可以放一条板凳拦车,让其停下来演奏一会儿。
当然,这种拦车的做法是有代价的。
一般要给装了钱的红包。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57章洞房花烛夜“真野蛮!”“什么?”“你们这农村真野蛮。
”“民俗嘛!”“什么民俗,你听外边这些孩子唱的什么呀?黄色下流……”“才瑛,别生气。
这儿农村结婚都是这样的,图个热闹嘛!”金钩挽起的红绡帐里,粉红花儿的合欢被刚刚让四位嫂嫂展放在炕上。
才瑛半伏在上面,眯起了眼睛。
像是困的受不了。
被面儿掩住她那半裸的一围腰身,展现出一幅海棠春睡的媚态。
这就是我的妻子吗?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可以合法地同床共枕了吗?我对眼前的事实,总是有些怀疑。
这些在梦中出现过的似乎还很遥远的事情,现在真的突兀而至了?我禁不住一阵目眩、耳鸣、心跳……呆呆地凝望着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心里总感到似在奢侈的意幻里。
“闭灯。
”“什么?闭灯。
不可以。
新婚之夜要点长明灯的。
”“什么长命短命,我一下子死不了。
”“才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就是这话,告诉你,我不喜欢这儿。
明天我回北京!”又来了。
这一股半傻半疯的精神状态。
一旦发作了。
我只能忍受。
“才瑛这孩子啊,哪儿都好。
就是这个病。
犯了病,你就得多担待些啊。
”这是媒人的话,也是才瑛父母的话。
然而,这病恰恰犯地新婚之夜,我不知道这对我们的今后会意味着什么?我索然无味地下了炕,将金钩挽起帐幔放下来。
然后,悄悄地点燃了一支烟,开始了默默地等待。
我听到窗外孩子们的歌声停了。
母亲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一份一份地分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然后叮咛他们回家睡觉。
接着,我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这声音很轻,很隐密,对话中还伴着微微的叹息。
大概是那些听夜的小伙子们。
他们一无所获,沮丧地散开了。
一切归于平寂,一切归于自然。
我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
看着我偷偷扦开的窗缝将浓浓的烟雾散发出去。
不知到了几更,等到我的烟盒里弹尽粮绝时,我终于听到了炕上妻子的梦呓声。
像是与什么人撕打,又像在做着痛苦的挣扎……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急忙上前,撩开了软软的红绡帐。
然而,床上的一幕却令我惊呆了:经过一场痛苦的梦魇中的翻滚,妻子的睡衣已经散开,平时遮掩的密密实实的一对丰满隆起的**袒露无遗,一双嫩藕似的胳膊和两条肥白的大腿无力地搭落在合欢被上……只是,在那腰间──在那今天晚上本应该属于她丈夫的女人的隐密之处,那是箍了一个什么样的物件啊?我有些不大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件厚皮革特制而成的一个铁甲似的厚厚的遮拦,上端是一道金链式的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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