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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收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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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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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老人的话一出口,便像是一墩重负,忽悠一下沉在了他的心底。

    接着,又像被蛇咬,又像被蜂蛰了一般,他的浑身上下猛然痉挛地抖动了。

    随之,遥远的记忆,不断从逝去的岁月里浮现出来……第二卷:厄运当头第62章月色撩人“打月影儿,你明白吗?”惨白的夜色下,大哥像是故意吓我,总是挑逗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话题。

    “打月影儿?”我故作不知。

    “是啊,打月影儿……”大哥先哲似的,又向我灌输他那些无聊的知识了,“就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到麦子地里去,点燃一枝蜡烛,竖上一面箩,人透过箩儿缝往地里看:如果那光秃秃的麦地里在蜡影儿光下麦浪滚滚,这便是丰收的吉兆;如果那麦地里躺了一堆堆死人的尸体,那,今年就会闹灾荒了。

    ”“准吗?”我明知这很荒谬,还是好奇地发问。

    肯定地说,“你活知道咱爸爸是怎么当上村支书的吗?就是因为他胆子大,打过月影儿。

    乡亲们佩服他。

    ”“是吗?”对于爸爸的英雄壮举,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我虽然不怀疑爸爸的胆量,可是我不相信爸爸会去干这种荒唐事。

    后来,听县志办的同志对我讲,我爸那次晚上出去并不是打月影儿,而是带领八路军武工队,把庄东鬼子的炮楼给端了。

    为了保密,看选择-爸爸不得不拿打月影儿的故事来搪塞乡亲们就是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人们对于端捣鬼鬼子炮楼的事并不感兴趣;倒是这个打月影儿的轶事,在庾家庄却传为一段佳话,祖祖辈辈乐此不疲地谈论着。

    浮云掩月,夜色朦胧。

    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欢腾之日,庾家庄又沉寂在安静的夜色里。

    我和大哥一前一后,走在青纱四起的田间小路上,心底里时时泛起一阵灰暗和阴凉。

    上午,才瑛拗着性子,与她同来的几个伙伴同时返回京城了。

    我还得强有力下来,完成婚礼的最后一个仪式──祭祖。

    按照家乡婚俗,祭祖是在婚后第一个夜晚,由新郎和新娘结伴而行,参拜祖坟。

    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少了一个人,那就只能由剩下的这一个人独自去。

    其他人不可以随便同行的。

    因为才瑛走了,母亲怕我一个人走山路害怕,就让大哥陪我来了。

    时浓时淡的云儿,不时地飘来飘去,干扰着月儿的辉光;微风掠过,庄稼地里哗啦哗啦的,发出一阵阵骇人的响动。

    远处阴森森的黑松林子里,密集地窜出来点点萤火,点缀了黑夜的恐怖和神秘,刚才在兄嫂们的宴席上多喝了几杯,我有些微醉了,身子稍稍有些摇晃,神智倒还十分清醒。

    肚里有酒,胆子一下子增添了许多。

    在这刀山敢上、火炸弹敢闯的雄壮里,什么东西能吓住我?我甚至有些多怪大哥来陪我了。

    “五弟,按照规矩,我只能陪你走到这儿,前面的路,应该是你自己走了。

    ”大哥说到这儿,眼睛在月色下朦朦胧胧地闪着,那眼外之意是: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偷偷跟在你后面。

    “没事,大哥,你在这儿等我吧,我不害怕!”大哥虔诚地收住了脚步。

    我接过祭品,大踏步向着庾家岭坟岗走去。

    我这次祭祖,并不是真得去山上祭奠庾家老祖宗,而是到半山间祭奠我父亲的坟茔。

    在庾家庄,祭老祖宗是严肃的大事,庾姓家族的人除非有人当了大官或者发了大财,才可在乡里老年人组织下举行隆重的祭奠仪式。

    当时,我还是个小干部,没有祭祖的资格呢!不过,我倒是挺想祭奠一下我的亲生父亲。

    这位老人虽然去世早,对儿女教育却是尽了心的。

    尤其是对我这个小儿子,他在宠爱之中又多了几分严厉。

    无论我在县城读高中,还是到蓟原念大学,暑假寒假期间父亲都督促我干点儿农活,学点儿农村手艺。

    以摔掉我身上的娇气。

    他总是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育我:“人生不测,当了大官也许有被人家整回家的时候,学点儿农家本事,将来不会吃亏。

    ”由此,我才有今天如此健壮的体质,如此爽朗的性格,在这新婚之夜,我怎能忘记他老人家呢?我怀着对父亲的崇敬之情,跳入了黑松林深处。

    此时,脚下秋草覆盖,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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