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哥先哲似的,又向我灌输他那些无聊的知识了,“就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到麦子地里去,点燃一枝蜡烛,竖上一面箩,人透过箩儿缝往地里看:如果那光秃秃的麦地里在蜡影儿光下麦浪滚滚,这便是丰收的吉兆;如果那麦地里躺了一堆堆死人的尸体,那,今年就会闹灾荒了。
”“准吗?”我明知这很荒谬,还是好奇地发问。
肯定地说,“你活知道咱爸爸是怎么当上村支书的吗?就是因为他胆子大,打过月影儿。
乡亲们佩服他。
”“是吗?”对于爸爸的英雄壮举,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我虽然不怀疑爸爸的胆量,可是我不相信爸爸会去干这种荒唐事。
后来,听县志办的同志对我讲,我爸那次晚上出去并不是打月影儿,而是带领八路军武工队,把庄东鬼子的炮楼给端了。
为了保密,看选择-爸爸不得不拿打月影儿的故事来搪塞乡亲们就是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人们对于端捣鬼鬼子炮楼的事并不感兴趣;倒是这个打月影儿的轶事,在庾家庄却传为一段佳话,祖祖辈辈乐此不疲地谈论着。
浮云掩月,夜色朦胧。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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