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鉴中满是寒气,幽幽地渗透至屋子里每个角落。丝丝的凉气无孔不入,仿佛直往人的心里钻。
她手脚冰凉,身体也仿佛被冻僵。
恍惚中,屋子里似乎有一阵诡异的安静。
尔后,她听到白萋萋的声音。
“石榴姑娘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若遇良主,自当一生顺遂。”
她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脑子放空,什么也要不想。“道不同而已,未必是谁对谁错。我有自己的看法,白二姑娘也有自己的见解。草木一春,人活一世,冷暖甘苦唯自己知道,但愿你我皆能不负此生。”
“小石榴这话中肯。”老太妃赞道:“冷暖自知,各有所求,哪有对错,是个通透的孩子,也不知以后哪家的哥儿有福气能娶到你。”
谢姝适时低头,装作害羞的样子。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却什么心思也不敢有。耳中全是“嗡嗡”声,似她繁乱惊慌的心绪,又似她血管中奔腾的血流。
这种感觉像被雷劈了一般,茫然空洞至极。他人或是春暖花开,或是夏风徐徐,抑或是秋果盈筐,她却只有冬雪皑皑。
老太妃对众女画作的点评声仿佛来自远方,一时忽远一时忽近,然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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