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攻心,伤上加伤。
秀绵依旧天天前来,只是他发呆的时间比过去长得多,两人经常一整天都说不上话。
相隔逾旬,他才终于见着了师父。
熟悉的飞崖栈道,一样的豆焰昏灯,书斋里植雅章伏案振笔,连听见他推门进来都没抬头,只说:“先坐。
”邵咸尊留意到小几上搁着托盘,几碟菜肴、一盅白饭,还有一碗青菜豆腐汤,通通放得凉透,原本满腹的愤怨不平,突然都像鲠住了似的;回过神时,竟已托着木盘走过长长的悬索桥。
桥畔小屋里轮值的两名仆役见是他来,慌忙起身陪笑:“邵师兄安好。
”邵咸尊沉着脸。
“这些时日里,都是谁服侍掌门人用饭?”两人不曾见他如此面寒,相顾愕然,半晌一人才强笑道:“俞、季二位爷来过几回,其他……多半是掌门人自行用膳罢。
”那就是没吃了。
他几时知道自己盛饭吃?还不搁到天亮!(一帮混蛋!)邵咸尊忍住揍人的冲动,见桌顶置着掀盖的双层木盒,盛着一大碗掺了笋块、干鱿一起煮的红糟烧肉,碗内还埋了两枚剥壳水煮蛋,也被浓稠的浇红酱汁烧得油腻鲜亮,膏脂香扑鼻而来;底层是两只覆着盘盖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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