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时忽在深宵被摇醒,刀甲鲜明的武装卫士蜂拥而入,一言不发架着他起身更衣,像要提他应讯,更像要秘密处决似的,然后又莫名其妙退去……一连串难以预料的非常之举,让他慢慢失去正确的时序,无法想起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今夕又是何夕。
再加上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好几次他忍不住想开口,才惊觉一旦打破禁制,他没把握自己会吐露到何种程度──悚栗与身体的孱弱痛苦合而为一,持续折磨着抚司大人的意志。
更骇人的是,迟凤钧突然发现:就算“姑射”冒险将他劫了出去,面对众多同志及古木鸢,“慕容柔什么都没问”会让他听来更像个泄密的背叛者,荒谬到连自己都无法取信。
连这点……都早在他的算计之中么?(好可怕的慕容柔!)他的刑讯房里没有鞭锯血腥,却能有效瓦解俘虏的意志,断去他们的归属与互信,使之孤立,最后只有投降一途。
“从现在开始,”老人告诉他。
“当你望着慕容的眼睛,要不断告诉自己: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所知的一切,都是你让他知道的,不只言语文字,还包括面色形容、进退反应……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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