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趴在溪畔干呕的赵予正──这厮正是方才冲到溪边呕吐的两人之一──发现他离石隙间的漂流木极近,伸手可及,显有图谋,又增几分信心。
回见前方同僚纷纷扭头,视线俱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省起此际已无人发声,莫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道:“官爷当这个差,没想拿命玩。
这样罢,你们且退下山,少时咱们把人抬下去,要怎么着随你们,且让条路给我们走便了。
如何?”林中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爆出笑声。
那人笑道:“这位官爷,你当大伙儿是第一天出来混,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雏儿么?乖乖把人抬过来,要不,地上那位爷便是诸位的榜样。
”吴老七抓住话柄,摇头道:“是你们杀了人,可不是咱们,谁信得过你?不如两边对对扳儿换个位,人归你们,路归我们。
逼急了鱼死网破,谁也没好处。
”那人笑道:“敢情这些粮秣家生,官爷们都不要了?”吴老七咕哝道:“哪有性命值钱?”林中匪寇又是一阵哄笑。
这回吴老七听得更明白了,算上说话的那个,林中决计不超过十人,除非树盖之中另有弓手潜伏,否则两边在人数上是五五波。
用弓可是个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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