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他瞄了一眼已经一动不动的宫异,便把目光转向了江循,像对待一个老熟人似的亲昵招呼道:“小家伙,有缘再会。
”江循一把抢过秦牧手中的阴阳,抬手向应宜声所立之处投去,但那人轻巧一闪,便是影踪全无,阴阳投了个空,像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伞一样狼狈滚落在地。
江循大口大口地喘气,静谧的树林中,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静得他心中烦乱,静得他想用阴阳捅入自己的心脏。
直到一双冰凉的手牵住了他的裤脚,小幅度地拉扯了一下,江循才如梦初醒,回过身去,将秦牧拥入怀里,双手慌乱无措地拢住他的手,不住地呵气,想要留住他的体温,可他惊恐地发现,秦牧手掌中残余的温度正以恐怖的速度向外流泻。
秦牧笑了一声,随即呛咳起来,他体内的刀在他逐渐衰弱的心脏再一次切出了深深的口子,他该是很痛,但眼神还是带着一股叫人心安的温柔。
他苍白的薄唇间吐出几个字,字字含着由衷的欢欣:“小循。
你没事,真好。
”江循用力擦了擦发酸的眼眶,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声音沙哑:“走。
我们去看大夫。
”说到“大夫”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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