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邈,不必叫他看到自己这副窘相:“什么?”玉邈的手臂把江循的骨节箍出了声声喑哑的低鸣:“当初在朱墟里,你说你将来要做秦氏家主,玉秦两家从此永世修好。
”江循的身体陡然一僵。
他记得的,那个时候,玉邈说,他不想做玉氏家主,想要做游仙。
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秦氏的秦大公子,自己不可能随他去做游仙,而且,玉邈也是玉家这一辈中灵根最强悍之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玉氏家主,因此,江循并未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权当是玉邈的说笑。
他从没有想过,玉邈是真的想当游仙。
现如今,自己不可能再成为秦氏家主,去履行自己与他当年的承诺,但玉氏家主的责任却尽数加诸在他身上,层层叠叠的枷锁把他困守在了东山。
他若是挂印随自己而去,弃整个东山于不顾,那是不忠不义。
他若是一心维护自己,不顾父兄弟子,拉着整个东山与秦氏对立,那是不孝不仁。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后,江循咳嗽一声,想打个哈哈,好缓和下这叫人窒息的氛围:“当时和你作约的是秦牧。
我是江循,当然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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