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粗布裤子,头发湿漉漉地蜷曲,才沐浴过的样子。这时正一丝不苟地搓洗衣物,见她来了,忙把外衣穿上。
裴玉照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环视一圈,想死的心都有了。
火上架着的衣物,有她的袍子,也有亵裤。
他手上搓的,是她的小衣。
她烧红了脸,无奈地质问:“袍子洗了就算了,端端的洗这几个东西。你这家伙是不是不知羞呀,信不信我找人给你腿打断,叫你好生长长记性。”
他被说得低了头,小声辩驳:“待会子也是要穿的。”
裴玉照绝望地闭上了眼。
好在她从来不是折磨自己的性子,沉见徴这么说,她倒还罢了,左右她不可能劳动自己,有人情愿服侍她,那就叫他服侍好了。
裴玉照才说服自己,这人就马上要打破她平静的心绪:“郡主的头发怎么不曾洗,是水冷了吗?还是不够干净了?我去再抬些来。”
她抵触道:“不要。”
沉见徵利索地把小衣洗好,和旁的衣物分开架在火上,扭头看向她,追问:“不洗一下怎么成,回去要害风寒的,这节气生病一时好不了。”
裴玉照烦也烦死了,急道:“你逼我干嘛,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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