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洗。”
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大的,小时有乳娘代劳,再来有贴身侍女。别说是她娇生惯养,就是那些官僚富商家里再无人问津的公子小姐,也不可能没人服侍。
这下轮到沉见徴哑口无言了。
可他非但没生气,没伤怀,还默不作声地抬来浴桶,把一张小小的胡床摆在柴门前的沟渠旁,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裴玉照目瞪口呆。
他这是要给她洗头发?
她当然不情愿这人的手碰自己的头发,可是更不想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人前,尤其是一会要见小姨和五娘,想到这,她又有些动摇,恨恨地咬了咬牙。
小衣都洗了,难道还差头发不成?
裴玉照越想越理直气壮,将头枕在他的膝上,手指头搅着他的袍角转,不忘抬眼警告他:“你要是给我头发弄到地上,就死定了,知道吗?”
沉见徴点点头,把她一头青丝完全浸到水里去。
还算有诚心,只是万没想到这人如此笨手笨脚,不是给她弄脏眼睛,就是扯痛头发。她忍无可忍,扭头要教训这人,却被他猛地按住了。
裴玉照感受到这人僵住的大腿,觉得莫名其妙。
他甚至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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