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话,就是为了气我?”
“不是的。”沉见徴怔了怔,止不住地眼酸,“可是主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到底何德何能?”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话。
他承受着裴玉照无条件的好,不自觉想到小时候,娘为了养活他,没日没夜地做绣活,后来眼睛都渐渐看不见了。那时的他无疑是个拖油瓶。
他想过死,可娘只有他一个儿子,没了负担的同时,也没了依靠。
可裴玉照呢,她从来众星捧月,缺一个他吗?
原来,他于她彻底是一个累赘。
他根本不懂裴玉照。
他不懂得,不懂她在阿娘与舅舅身上耳濡目染来的坏习惯。
他们是一脉相承来的敌我分明,诸如劫走她的畜牲,那就是界限分明的敌人,一条命在她眼里不比草芥更重。可当作了自己人,那怕他不是什么崔家的公子,只是她在街上捡来的乞丐,也比千金更重万金。
他根本不懂得她,也根本不能够懂得她。
她忍着气骂了一句:“装可怜,你就知道装可怜。”
两个人再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像平常一样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而是各自闷头睡去。天光大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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