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盘子上盛满了沐浴的器物,细颈子瓶里的茉莉花油、扁盒子里的香粉、舀水用的漆匜……裴玉照瞥了那儿一眼:“正要叫你服侍我呢。”
她还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几乎是哼出声的,因为气息轻轻的,嗓音又软又媚,说的话也叫人想入非非。沉见徴受宠若惊,一时间骨头都酥了,抬起臣服于她的目光:“主人,我来服侍你。”
裴玉照不耐烦了:“那你快点呀,我头发都浸湿那么久了!”
他立即清醒了,发觉到自己方才满脑子淫秽的糊浆,羞得头也抬不起来,手忙脚乱地起身来,拿了梳栉,擦了花油,轻车熟路地给她按摩头皮。
裴玉照放松下来,后仰着靠在他的肩上,玩性大发地揉弄他的脸,一路揉到后颈下,她大笑起来,正准备折磨他的痒痒肉,却忽地变了脸色。
她摸到一条又深又粗的疤痕,陈年的痕,经岁的迹,往下摸去,密密麻麻全都是。连着筋脉,呼吸的时候一下一下地勃跳着,她都能感受到这份痛。
裴玉照鼻头微酸,却故作轻松地质问他:“好呀,给谁做狗去了?我可不曾打过这么深的鞭子。”
沉见徴当真了,摸了摸后背,终于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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