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见的敷衍态度挂断了“真心爱人”的电话,然后举起手机——举到半空换成了玻璃镇纸,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很痛。看来这不是幻觉。
世界或许没有改变。但刚才生的一切,也都不是幻觉。
摊开的手掌上,叶脉般的纹路清晰可见,想起小时候母亲把自己抱在怀里,掰开紧攥的小拳头,一一数说:“这根是爱情线,这根是事业线,哎哟,我们明羽的命很好嘛……”
指甲沿着那弯月状的生命线轻轻划过,她闭上眼睛。那是和脸颊一样细细的、密密的痒,隔着遥远的时空传来,微微震颤。逝者已矣,命若琴弦。
*
一夜无梦。早上打着哈欠下楼,正撞见父亲坐在桌边吃早饭,早川脚步一顿,半个哈欠生生咽了下去。
然而还是被听见了。父亲偏过半张脸,斜睨着她道:“昨晚熬夜了?”
“没有,没睡好。”她拉开椅子坐下来,“想到今天开学,就不太睡得着。”动作太大,碰倒了手边的玻璃奶瓶,又在它滚到桌边时接住了。她长舒一口气——幸好。免去一顿骂。
早餐还是老三样,牛奶、煎蛋、吐司。她把蛋黄酱抹在吐司上,夹着煎蛋一口咬下,溏心流了出来,满溢齿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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