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爽快磊落,到底是别人家的故事。早川心里这样想,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说:“阿姨脾气真好。”
仁王失笑。水果糖停在口腔里,腮帮子鼓起一小块:“运动会的时候,是谁听了一句‘荣誉是给别人看的,舒服是给自己享受的’,转头就来呛我?这会儿倒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虽然有点不恭敬,但伯父这么说,的确不合适。”
他终于不再绕弯,也不再客套。一番话说得平直,落在她耳里,像石头砸上窗玻璃,起了回音。
“赤也英语及格他们家都要吃大餐庆祝呢,你都考进全市前五十了,没道理吃个饭还要被打击自尊心吧?”
“没道理,我知道的。”她叹了口气,“可是一家人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道理。你不要理他,也就过去了。”
当她低头数饭粒,听到他为自己说话的时候,不是不愤怒,也不是不感动。然而此刻她回答不了。她没法告诉他,父亲的不满意并非因他而起,那些刻薄话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人跟人之间的事,总是说不清楚的,何况是家里人。有时有原则,有时没有。有时觉得怎么也过不了这一关,有时睡一觉醒来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自己顶撞父亲,心里委屈,句句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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