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堵在喉头,进退两难,她翻来覆去,最终只能冲进卫生间。
进门之前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关上门,空气清新剂的气味涌进鼻子,像拿长杆搅动人的胃。她对着马桶呕吐起来,咽下去的糯米食已看不出形状,只能隐约辨认出一些颜色。四十来岁的人了,她本是不想哭的。然而生理性的泪水,到底牵动出满腹的委屈,她几乎要嚎啕起来,牙齿磕在手上,又换了湿毛巾堵住嘴,哽咽着弯下腰来。
她的女儿不在了。或许也只有这时候,人才敢回过头。那一回头有那一回头的惊心动魄。她心想:明理的病,是我的问题吗?是我逼她太紧,还是我没现她的压力?要是早一点——
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来不及反身上锁,门便被推开了。永毅加班回来,正想到洗手间洗脸,却蓦地和她打了个照面。
*
“我怎么都不知道?”
母亲的故事太长。时间的长度有时会掩盖事态的复杂,把二十多年的波澜抽象成短短的一句话。结婚生子,中年丧女,如此而已。平日里,早川从未有过探究的念头,此时一听,竟隐隐起了些愧疚之心。前面的叙述,一个挨着一个,她插不上话。这会儿终于有了追问的空隙。然而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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