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着,他皱眉,依旧看着江面,忍不住苦笑,呢喃着道:“我不想行险的,可是……到如今,非要走一步险棋不可了,鹿死谁手……就看这几日了。”
……
“瞻基啊瞻基,你一定想不到,实在是太惨了,来,我给你算一算,他的儿子,其实不是他的儿子,是他账房的儿子。而他的账房,也不是他的账房,而是他爹的儿子,是他的兄弟。表面上,那是他的儿子,实际上呢,他是他的侄子,不对……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侄子,毕竟这刘进的母亲,还是刘文君的妻子,这四舍五入,其实既是他的侄子,也是他半个儿子,你现在懂了吧?”
朱瞻基捂着耳朵:“我不要听。”
张安世拉开朱瞻基的手:“你先听阿舅说完,阿舅和你说这些,便是要告诉你,一家人……能骨肉相连,多不容易啊,你看……别人家,舅舅可能不是自己的亲舅舅,外甥可能不是自己的亲外甥,只有阿舅和你不一样,咱们是亲的!”
“你瞧,大家都说你长得像我,这是啥?”
朱瞻基睁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我不想听。”
张安世叹息道:“哎,是阿舅太宠溺你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朱瞻基了,从前的朱瞻基,只知道心疼阿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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