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对面是个杂物柜,他看见了自己的巫师袍,和那根魔杖。他走过去,把魔杖插回裤腰,袍子搭在臂弯。
恰好医生和护士进来了,护士赶紧用棉球把他手背按住,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拔掉针了?”
那输液管垂在床边,药液呲呲地从针口淋在地板。
“路槐呢?”殷弦月问。
贺琦顿了顿:“路槐……”
“我是怎么过来的?路槐送我来的吗?”殷弦月一字一句,说得平直、冷静。
贺琦原以为他会大闹、大哭、情绪爆发,没成想他很平静,好像最疯魔的事情就是拽掉针管。
“谁?”医生问,“你家人吗?你不是被人送来的,是有路人打了120,救护车接你来的。”
护士想起来了,说:“哦对,是那个……哪条街来着,是个巷子口,你昏在那儿了。”
殷弦月自己按着棉球,点头,说:“谢谢,我先走了。”
贺琦当即追上来,挡在病房门口:“你身体还很虚,你去哪里啊?”
“我回家。”殷弦月说。
“回家做什么,你书都完结了。”贺琦说,“你不用再码字,还是在这里挂完水吧。”
-->>(第5/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