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人就吸不了五石散了。
张鄜似乎也看出了胖猫儿的小心思,示意身旁伺候的侍女先行退下,静静地看着它埋头动作。
钟淳见那人并未多加阻拦,便又大着胆子一点点地扳开他的手心: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将军的手。
每一宽阔的掌面横七竖八地躺了数道伤疤,有长有短,有新有旧,长的疤几乎割裂整个掌心,而短的疤像一根根丑陋的倒刺,深扎在那如年轮般的掌纹之间。
钟淳掰开他的右掌心,望见了一道肉粉色的新疤。他突然认出,这是端午宴上张鄜替他拦刀落下的伤,于是垂着脑袋情不自禁地在那新长出的肉上舔了又舔。
他的心里忽然得到了一股奇异的欣喜与满足:
那人手上身上这么多数不清的伤,都是为他人而留,现下终于有一道疤是独独为了自己而留的了。
第15章 黄粱(十五)
这场暴雨来势汹汹,颇有些颠倒众生的意味,才下了三日,不仅淹了上京城郊的大片农田,甚至还将京畿的几座庙宇给冲垮了。于是顺帝下令休朝五日,命工部派兵遣人至京外的几处大堤防汛。
前些时候沈长风与曾祥从桂州捎来的音信阻搁在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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