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有温允如期将户部的账簿送至丞相府。
按理来说这地方事应当有地方官来管,怎么也轮不到御庭中日理万机的丞相来插手,但张鄜偏生对此事生了兴趣,一连好几夜都独自在书斋研究那账簿,有几日深夜里钟淳迷迷糊糊地醒来,身旁的被褥都还是空落落的。
某一夜,他终于忍不住自个溜下了床,顺着廊间那排被风雨吹得颤簌簌的灯笼,一路借光循到了书斋。
张鄜见到那不请自来的胖猫儿却并不意外,只放下手中书卷,嘱咐侍女用澡巾将他浑身上下擦过一遍后,又寻了条新澡巾将他包粽子似的抱了起来。
钟淳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才安心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惬意地抖了抖耳朵。
他从澡巾中钻出一个脑袋,有些好奇地望着桌上叠了一尺高的宣纸,只见上边用墨笔记满了各种算式,看得出皆是这几日那人测算核对账簿的东西。
不过钟淳的算术没学好,连勾股都看不明白,更别说什么“盈不足术”了,看来看去只觉得那一堆佶屈聱牙的东西瞅得人牙酸头疼。
于是他又往桌案望去,只见案牍旁置着一本用金线穿着的小册,封皮用罕见的暗蓝色绘了一支含苞欲放的荷,一条银色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