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站在门口朝里看,徐谨礼戴着一片黑色的单眼眼罩,身上穿着一堆难以形容的毛绒绒的柔软东西,站在墙前,手脚依旧用锁链吊在墙上:“他身上都是什么?”
孙医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又打了个哈切,说话也零零碎碎:“护着他的东西,给他包上,怕他自残。”
“那眼睛上呢?”
“强制固定另一只眼的眼部活动,可以减轻剩下的那只眼睛的眼部负担。”
水苓看他困得要倒,不再拦着他说话:“好,辛苦你们了,我去看看他,就不耽搁你休息了。”
孙医生迷迷糊糊点点头:“你要进去看他可以,自己注意安全,他这会儿还是有点危险。”
水苓答应着朝门里走去。
徐谨礼眼睛闭着,低垂着头,闪着银光的锁链固定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被钉在墙上的标本。
呼吸很轻,轻到水苓有点慌,她走过去踮起脚指尖探在他的鼻息下,热的,细微的气流轻拂她的手指。
活着,他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蓦地热泪盈眶,水苓不让自己哭出声,怕影响他休息。
倏地一声虚弱的轻笑,徐谨礼半睁着眼看她:“……怎么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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