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都变得污浊难认。
轻颤的笔尖微悬,下笔的幅度顿了几顿,却终于彻底倦怠般,侧手将笔尖深深摁入桌前的笔洗中,空气中唯余凝滞。
“我的身份?…还是我的过去?”
抬起湛湛天青的天青长眸将面前之人手足无措的心虚模样看在眼底,眸光微敛:“不错,如你所知,我乃上界叁清境上古父神六子,十万年前神魔大战间假死的叛逃者…”
“亦是神荼…曾经的老师。”
或许连玄桓自己都未曾发觉,明明一切叙述已经足够平顺无波,在说道‘曾经’二字之时,那不自觉的重读的话音像是狠狠咬碎了糖衣的药丸。
油然的苦涩浸透了每一寸牙缝,蔓延侵蚀着,将腐朽的声带都腐蚀得沙哑低沉。
“你早就…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一早就戳穿你?”男人轻叹一声,疲颓地露出几分无奈自嘲的哑笑:“还是本应该告诉你,这拿到的卷盗梦之术的初本,其实最早创立于我手?”
杏眸瞬然转为一片骇然的同时,天青长眸的目光仿佛越过她…往向更远,直至在收回之时落在了床侧凌乱的书架上,那个组得严丝合缝的榫卯球上。
男人恍惚的表情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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