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靠过来,只在远处看。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沿着雾膜走,把字一段一段读过。读到那一句——「一起找到一个能共鸣的房间」——他停了很久,像在那个逗点前面不肯过去。
「爸。」我走过去,自己都能听到声音里很轻的颤。
他点了点头,视线从作品上移到我脸上,又落回去。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食指在雾膜的边缘轻轻m0了一下,没有用力,像确认一个温度。「你们自己设计的?」他问。
「一起。」我说,「宋荼帮了很多。」
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展场,最後又回到我们的板子上:「共鸣这个字用得不错。」他说。「以前上学,音乐老师带过音叉来。轻敲一下,拿在空中听,很轻。要把它贴在木桌上,声才会大。你们这张像那个,自己有声音,放到桌子上就更清楚。」
他很少说这麽长的话。我恍惚间看见一个更年轻的他,教室里的木桌还有发油味,窗户外面是一排白杨。我忽然想问他以前喜欢什麽课,喜欢谁,曾经又在哪个冬天想过离开。喉咙里的问题一多,反倒涌不上来。
「爸,要不要喝点热的?」我换了一个b较不容易卡住的句子。「校门口那家黑糖姜茶不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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