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转过回廊时,他与一名身着华贵朝服的高大老臣迎面而遇。
那人身形高挺,身穿一品朝服,深紫为底,补子上嵌饰金线丹凤,两翅舒展,祥云环绕,綉工极细,灿然生光。朝袍之上罩一层极薄的白纱蟒氅,袖口、衣襟皆以如意纹银线滚边,远望便令人不敢b视。
正是当朝礼部尚书司马相。
两人步伐不约而同地略作一顿,彼此微一拱手,算是寒暄。
司马相笑意未达眼底,缓声开口:「谢大人今收假回朝,起得如此早,怕是今朝,有话要说?」
谢应淮不动声sE,拱手还礼:「司马大人也来得不晚。臣若无话说,岂不辜负了这身袍服?」
司马相低低一笑,眼角微牵,声音略轻:「袍服可威不可怒。莫要一朝一奏,反成咄咄b人之象,让旁人误会,是将国事当私仇。」
谢应淮闻言,也不怒,只平声回道:「国事与私仇,本就该分得清。若有人非要混作一谈,臣自然得替陛下分清楚。」
语落之际,两人目光短暂交锋,一方如寒霜覆岭,另一方如老松盘根,风骨不动。
短暂的对峙後,司马相先一步转身往前,衣袍曳地如鹤羽翻飞,却未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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