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淮目送他背影消失於晨雾之中,目光沉沉,才转身踏上通往金銮殿的丹砖御道。
今日,他要在那里落下第一子。
殿中钟鼓甫歇,百官列班,百官序立,气息微沉。
崇光帝尚未言语,谢应淮已出班,禀声如钟:「臣有本禀报。日前奉旨查办漳县水渠一案,清明昨日将人犯带回京师。据初步审讯所得,漳县县呈王酉知贪墨渠工款项,致使渠工之银有大量流失,帐目错乱,未依官价采料,反与民间商贾暗中串通,以劣料代工,尚有大笔银两去向不明。」
满殿惊疑,文武官员交头接耳。
谢应淮语气微顿,眸sE沉静如夜:「工部侍郎苏丞言,当时奉命驻漳督工,却遭人诬陷,被当地县衙收监,案情未明,他便被强押入狱。更为骇人者,工部郎中赵朗季,早於案发之初即收得苏侍郎数次密函,信中明指渠工异象、买料浮夸、私银往来──赵郎中却始终未报,亦未施查,任由弊案扩大,银耗民怨俱增。」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大哗。
漳县县呈王酉知乃是司马相的外甥,赵朗季又是司马相举荐,此二人都与司马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谢应淮在朝廷上实名奏报,司马相怕是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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