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欢庆了一个通宵。
我为蓟原引来了两亿欧元的项目,得到的结果却是“撤离蓟原”想起那声“开除公职、回家种地”的咆哮,我在心里绝望地喊了一声够了──省长听到我母亲的丧讯,派人送来了一幅挽幛和一千元慰问金。
这是故乡领导层对我这个部下的最高礼遇了。
按照风俗,母亲的葬礼要在七天之后举行。
一些琐礼细节,全由村民委员会领导下的治丧理事会决定和办理。
悲恸感天,哀声动地。
时时地哀乐响起,时时地哭声阵阵。
一到晚间,我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悲痛压得我难以看清这个世界了。
多亏了张小敏。
她把在县医院工作的丈夫请来,用了些药,才稍稍好了些。
“庾明,你不能这么悲伤。
想开些呀!嗯──”在美蓉的哀求下,庾三怀硬上让几个小伙子拉拉扯扯按到炕上睡了一觉,我的浑身上下才有了点儿力气。
夜间无吊唁者,需要儿孙轮流守灵,保持灵前香火不断。
头一夜,是大哥二哥;第二夜,是三哥四哥,第三夜,是我和我的儿子。
“别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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