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蓉向儿子叮咛着,“多替一会儿你爸爸。
”直到儿子点头,她才离开。
守灵的事,女人不得做的。
“爸爸,你先睡吧。
”儿子在奶奶灵柩前的供桌上换了香火,央求我到炕上去。
“不,下午爸爸睡过了,不困了。
你上炕吧,爸爸困了喊你。
”儿子顺从地躺在炕上,不一会儿便响起了甜美的酣声。
庾家下一辈就这么一个男孩,丧礼上跑前跑后都是他的事儿,够累的了。
望着那张纯稚的脸,我的心里重新泛起一阵久违的凄凉和不安。
这个孩子啊……到底是怎么架事呢?月夜下的事实,我永远永远都承认在心里的。
然而,那只是一种亲密……一超常的、越轨的亲密……我们作了一些彼此激动不安却又似懂非懂的动作。
然而,自从我看到小胡子与才瑛在床上的一幕,我才知道我们那一次并非真正的夫妻间的性生活──只是,这个孩子,这个蓬蓬勃勃生长起来的青春的生命,这个不容我置疑的千真万确的后代,让人在兴奋中又有些迷惘……这孩子来得神秘、莽撞、却又似天赐一般让人觉得宝贵中有些不可思议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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